第十四章

第十四节.决定
　　在把袁艳送回家后，罗易业一个人走在路上，他并不担心在被人揍，因为他那刚被揍过得脸足以吓死路人了。在回去的路上，罗易业想了很多，他想起了刚才被揍时的惨样，又想起那张印在脑海深处的招兵海报，他那参军的想法愈加强烈了。又想到袁艳给自己处理伤口时的样子，罗易业脸上出现了幸福的笑容，不过这笑容稍纵即逝。他知道自己的现状，对于袁艳来说是不公平的，所以他不敢想其他的。甚至说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幻想。
　　那天晚上，袁艳回到家后，心中想：“今天罗易业为什么要撒谎骗自己，为什么看到自己的眼神时他不敢直视，为什么要回避我的问题，他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？还是他根本不敢知道……”一系列的问题出现在袁艳的脑海里，所以她拿起手机准备给罗易业打电话问清楚。不过刚翻到罗易业的号码时就停住了，这时她心中生出一丝恐惧，她不想听到令她失望的回答，于是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。
　　而这时，罗易业也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从街上撕回来的招兵海报，看着海报的每一个角落。。于是这个晚上，两个人都没睡着。
　　第二天，两人都是很有默契地睡了一天。这觉睡多了 也不是好事，还在凌晨四点，就睡不着了。罗易业看着海报，而袁艳看着手机上拍下来的照片，照片上是罗易业被自己蹂躏的样子，看着看着袁艳就笑了，最真心的笑容。
　　而这时罗易业也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海报，他终于决定了，要去参军。下定决心后，罗易业看着外面微亮的天，于是穿上运动服出了门，跑向了一旁的山上。
　　袁艳正在给罗易业打电话时，手机只传来了话务员的声音。应为这时，罗易业正在山路上跑着，虽然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，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很累，而是一种激动。
　　当罗易业回到家里看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时，他没有回拨过去，而是简单的回了个信息：“我需要时间静静。”他是想故意躲着袁艳，他不希望袁艳在这家的身上花太多的时间。
　　看到罗易业的短信时，一阵失望涌上心头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，继续打电话。可是手机已经被罗易业关掉了。
　　于是在后面的两个月里，罗易业每天都在超负荷的锻炼，好像是要把以前未做的锻炼都找回来似得。心现在的罗易业，不管是什么锻炼，只要不让自己闲下来，他都会去做。而袁艳就继续打电话，但是都是关机的。联系不去了，又找不到人，所以只能干着急。问了好多同学都不知道，如果她知道罗易业的家在什么地方的话，她一定会找到他家里问清楚。
　　不过日子还是得过，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，一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。这天，当袁艳走到家楼下面的时候，她看到了她想了两个月的人，这个人正是罗易业，罗易业已经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。
　　袁艳先是一惊，然后就是一股想冲上去揍人的冲动，所以当她“温柔”地靠近罗易业的时候，罗易业就后悔来找她了。
　　先是被暴打一顿，然后就是一顿暴骂道：“为什么给你 打电话都关机，你不知道开机啊！如果手机没电，你不会充电啊！不要给我说你家没电！妈的，还是你从世界上消失了，难道你他妈的就不会主动联系我吗？还有……”
　　被熊了一顿后，看袁艳也累了，再看看袁艳那不一样的眼睛。罗易业知道，如果换成其他的女生，早就满脸泪花了。所以罗易业说道：“能陪我出去走走吗？”虽然罗易业的语气很平静，但是袁艳能听出来，这里面带着一丝丝的内疚和乞求。不过理性被愤怒压下去了：“老娘没空。”甩下一句话后走了。
　　走到罗易业身旁时，却被罗易业挡住了：“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，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，但是我有事情想对你说。陪我走一会儿，好吗？”
　　看着罗易业的认真样儿，袁艳气愤的转身：“走吧！”看来她的气还没消。
　　罗易业只好跟在她的身后，默默地跟着，好像心事重重的。
　　走了一会儿，发现罗易业还没开口，本来消了差不多的气一下又串上来：“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？你倒是说啊！”见罗易业犹豫不决的样子，袁艳就瞪着他说：“不说我可走了！我说又怎么了啊！我在等你的解释呢！”
　　罗易业下定决心地说：“我准备参军了！”
　　说的人不在意，听的人差一点跳起来：“你说什么，你再说一遍。”袁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　　罗易业又说道：“我准备去参军，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！”
　　这下袁艳算是听清楚了,不过是愣在原地。在沉默了两分钟后，袁艳开口问道：“你不读大学了吗？”语气很平静。
　　不过罗易业能听出来这里面带有一些担心和不舍，“我已经填报志愿，而且被录取了。我已经到学校保留了学籍，等退伍回来后继续就读。”罗易业不敢正视袁艳，不敢看袁艳眼中的不舍，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都是望着身边的高楼。
　　袁艳看着背朝着自己的罗易业说：“为什么？总有个理由吧！”她何尝不知道罗易业的心思啊，她并不想罗易业离开。
　　罗易业还是没有看袁艳，一脸平静的说：“我想证明自己是个男人！我不想。”
　　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袁艳打断：“扯蛋，难道你现在不是男人吗！难道那天你替我挨了那么多的拳脚时，你就不是个男人吗？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你男人。”
　　罗易业的心里怎会不知道袁艳说的这些事为了让自己留下来，让自己说出自己拿被埋在心底的话，但是罗易业不能说。他心中有一种想法，他认为自己和袁艳的差距太大，自己配不上她，所以他不能说，也不敢说。“那次只是为了报答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振作起来，没有别的，那也不能证明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。我不想只这样活着，我希望能有一种更有意义的生活，我想我的生活中应该充满挑战和激情！”罗易业说道。
　　“屁话！难道现在的生活没有意义没有激情！我在你的生活中就没有激情吗？还有你想要什么样的激情？”袁艳知道罗易业在说谎。
　　“没有，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，不想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，你在我的生活中。没有。没有任何意义！”罗易业决定说几句狠话，他不希望袁艳再惦记自己，于是他说出了这几句违背良心的话。
　　听到这话，袁艳先是怔了一下，然后扔下一个“滚”字后跑了。
　　罗易业没有去追，更没有回头，大步地走向了远方，谁也不知道他脸上有两行泪水。
　　当发现罗易业没有追自己时，袁艳蹲下失声痛哭：“罗易业，你这个混蛋，为什么这样对我，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？你混蛋，混蛋。”